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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五章 斷背情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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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秋池說道:“你剛才的話洩露了真相,不過,這還算不上真正的證據,我不能用這個證據來證明你犯罪,尤其是殺人罪。”

圓通一喜:“對啊!就算我說漏了,你也沒證據定我的罪。”

“嘿嘿,呵呵呵。”楊秋池盯著好,帶著幾分譏笑,說道:“不需要再找別的證據了,因為我有把握你自己認罪,你信不信?”

圓通一楞,沒有證據還讓自己認罪,自己又不是傻子。

楊秋池吩咐將圓妙帶上大堂,圓通一聽就傻了。

圓妙帶著腳鐐、木枷進了大雄寶殿,跪在地上的圓通看見圓妙這樣子,低喚一聲,掙紮著要站起來。兩邊的錦衣衛在她腰眼踢了腳,圓通慘叫了一聲,又軟倒在地。

圓妙看見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圓通,上前幾步,一雙妙目傻傻地看著圓通,猛地回過身,踉蹌兩步,咕咚一聲跪在楊秋池的公案前:“大人!圓慧是我一個殺的,你們不能抓圓通,她與這件事沒有關系,那時候她已經下山化緣去了!她不知道這件事的。”

“是嗎?”楊秋池端坐在公案之後,看著圓妙說道:“圓慧真的是你一個人殺的?”

圓妙一個勁點著頭,一雙美目已經湧滿了淚水。

“那你說說,你扼死她的時候,把她的哪一只手掙脫了臼?”

圓妙遲疑了一下,含著淚看著楊秋池。試探著說道:“左手……”見楊秋池面露譏笑,趕緊又說道:“不不。我記錯了,是右手……”

楊秋池也不點破,繼續問道:“你把屍體擡到山頂偽造現現場的時候。圓慧地屍體是趴著的還是仰地?”

圓妙擡頭看著楊秋池,遲疑了一下,說道:“是……是仰著的……”

“嗯?”楊秋池一臉譏笑。

“不,不。是趴著的……”

楊秋池哈哈笑了,又問:“那你為什麽要把圓慧地屍體趴著放在地上?”

“我……我猜想兇手可能喜歡從後面……所以趴著放的……”

“哈哈哈。”楊秋池忍不住大笑起來,看著圓通,只見她臉煞白,心疼地看著圓妙。

楊秋池繼續問道:“當時屍體是穿著衣服的還是光著身子不穿衣裙?”

圓妙已經感覺到自己說得不對了,嘴唇哆嗦了一下,說道:“是……是全身光著沒穿衣裙……”

“那她的衣裙你扔到哪裏去了?”楊秋池臉一板,問道。

“我……我扔到草叢裏了。具體扔在哪裏……我想不起來了……”

楊秋池一拍桌子,“胡說八道!死者圓慧雙手根本沒有被擰脫臼,山頂偽造地現場上她是仰面躺著的而不是趴著地,還有。她的衣裙雖然被解開了,卻沒有脫下來。所以不是光著身子不穿衣裙!”

頓了頓,楊秋池續道:“你這麽文弱的一個小尼姑,根本不可能殺得了圓慧,也沒有去過山頂現場,你之所以大包大攬,是想包庇罪犯!”

圓妙哭泣著說道:“大老爺,我都認了罪了,你就抓我走吧,有人認罪不就行了嗎?”

“哼!”楊秋池冷冷說道,“你以為我和那些昏官一樣嗎?告訴你,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,也決不會放縱一個壞人!”

楊秋池轉頭看了看她身後不遠處跪著的圓通神情淒涼,不知道在想什麽,便嘿嘿笑了兩聲,目光收回來,嘆了口氣:“不過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既然你肯自願認罪,本官就此將這案子了結了也未嘗不可。但是,你知不知道,殺人是要嘗命的?”

圓妙淒涼一笑:“貧尼知道,貧尼願意為圓慧抵命。”

“抵命?行啊,既然圓通不承認殺人,而你承認了,本官只能拿你問罪。謀殺是要問斬的。”楊秋池慢呑呑說道,“這問斬知道吧?我前段時間剛剛監斬了一個江洋大盜,先將他流街示眾,路人們吐口水,砸雞蛋,扔石頭論足譏笑謾罵的什麽都有。”

圓妙已經一臉慘白,象她這麽美貌地小尼姑,就算不怕死,卻還是會害怕當從出醜,聽了游街示眾的苦難,不由得全身發抖,她身後的圓通更是心痛得肝膽欲裂。

楊秋池又接著打擊她們的神經:“這游玩街了,就要送到法場,跪在地上,午時問斬。劊子手地徒弟拉著你的頭發,將你地脖子拉長,為什麽要拉長知道嗎?”

圓妙已經感覺到自己脖頸一陣冰涼,克制不住心頭的恐懼,雙膝一軟,跌坐在了地上。圓通嘴角哆嗦著,全身也開始發抖,緊咬下唇。

楊秋池慢悠悠續道:“然後,劊子手的鬼頭刀高高舉起,一刀劈將下來,人頭滾落丈外,鮮血灑了一地,嘖嘖,那叫一個慘啊。當然了,我聽說,有的劊子手功夫不到家,一刀砍不斷的話,還在砍第二刀、第三刀。所以沒砍斷之前,那脖子上的筋肉還連著頭顱,耷拉在胸前,那眼睛還會眨,嘴巴還會一張一合的好像在喊~苦啊~!……”

“別說了!”圓通終於忍不住,慘白著臉大聲叫道,“求求大老爺您別說了,圓慧是我殺的,這件事與圓妙無關!”

圓妙已經被楊秋池的描繪嚇得差點昏死過去,現在聽圓通自認有罪,頓時慌了,爬起來叫道:“不!不,不是她,是我殺的!”

楊秋池桌子一拍:“都住嘴!又不是買東西,爭什麽爭?”轉頭看向圓通。冷冷道:“你肯認罪了嗎?”

“貧尼認罪,圓慧是我殺的。真地不管圓妙的事情。”

“那好,你說說,你是如何殺死圓慧地?”

圓通愛憐地看著圓妙。慢慢說道:“圓慧沒上山之前,我和圓妙我們兩情同手足、形影不離。圓慧上山來之後,我當時不知道她是為了圓慧來的,因為我和圓慧是老鄉。所以很談得來,我也經常幫她做些事情。沒想到。她另有居心,設圈套誘我與她親熱,並故意讓圓妙看見。圓妙傷心之下就要與我斷交。”

“圓慧也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,不再理我。可嘆當時我還不知道這都是圓慧地計謀,一心要討好她,挽回她的心。直到後來有一天,圓妙哭著對我說。圓慧到她房間說了好多我的壞話,要圓妙不要再和我好了,和她好。圓妙不喜歡她,把她罵出了禪房。但是擔心圓慧會報覆,思前想後。這才告訴了我。”

“我非常的驚訝,問了圓妙究竟怎麽回事,圓妙這才將圓慧為了她追上山來要出家地經過說了。我這才明白中了圓慧的算計,她是假意和我好,目地就是要拆散我和圓妙。我非常惱怒,要去質問她,但被圓妙阻止了。”

楊秋池靜靜地聽著圓通說她們三個女人之間的感情糾葛,怎麽聽都象是說男婦之間的情愛,說得是那樣的自然,心中嘆了句,也許,天上的月老喝醉了,錯拉了紅線,才在這三個女子之間牽出了這段異類的情感出來。

圓通接著說道:“出事的那天晚上,圓妙哭著跑來找我,說傍晚地時候,圓慧到她房間裏,脫了衣袍威逼和她好,不然就要到住持靜師太那裏告發我和圓妙的關系,讓我們名聲掃地,把我們直出山門。圓妙迫不得已只好同意了。”

楊秋池插話問圓妙道:“圓通說的可是實情?”

圓通已經認罪,圓妙要是繼續胡亂找罪,會把兩人都送上斷頭臺的,她只行點點頭,神情慘淡地說道:“是地。”

現在清楚了,從圓妙房間床上的棉被縫隙裏找到地那根,就是那一晚死者圓慧強迫與圓妙行那知事情時留下的。

(註:順便解釋一下前面楊秋池判斷那根而不是腋毛的理由:與腋毛的區別比較明顯,比腋毛明顯要粗一些,彎曲度大得多,腋毛則相對比較直;腋毛的毛尖比較鈍,兩者肉眼比較容易區分。再者說了,各位老大,你見過幾個女人胳肢窩長著一大堆腋毛的?就算長,也刮得幹幹凈凈的了,尤其是夏天。)

楊秋池又問圓通:“你就是因為這一點才殺了她的嗎?”

“是!我最受不得別人的威脅,尤其是威脅圓妙,我不能讓圓妙愛委屈,更不能讓圓慧告發我們,讓圓慧在眾人面前丟臉,所以我深夜悄悄一個人到了圓慧的房間,她正躺在床上熟睡,我就扼死了她。”

“你是什麽時候到到她房裏殺人的?”

圓通想了想:“五更天快亮的時候。”

楊秋池微覺奇怪:“一晚上這麽長,你怎麽天快亮了才想到去殺她?”

“我……我一直在圓妙的房間裏……說話……”

“不是吧,”楊秋池冷笑,想起了圓妙乳頭上的混合唾液斑,那天下午和晚上,圓妙應該先後的圓慧、圓通發生過同性戀關系,便說道:“你一定看圓妙傷心,心疼不已,柔情安慰於她,於是你們兩人那一晚在床上行那茍且之事,沒錯吧?”

圓通臉漲得通紅,一雙眼睛卻睜大了,她不知道這年輕的縣太老爺怎麽知道的,轉頭看了看圓妙,只見她也紅著臉很茫然,知道不是她說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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